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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重点。
凭借江寒的目力，他能够清晰的看到，在大殿的尽头，是一张巨大的王座。
而在王座上方，一道模糊的身影静坐。
更加奇怪的是，这道模糊身影的体型和王座比起来，显得如同蚂蚁一般渺小。
就像是一个人类，坐在了属于巨龙一族的王位之上。
至于其面目，江寒看不清。
显然这不是因为距离，而是模糊身影有着什么手段隔绝了窥探。
江寒小心翼翼的靠近。
“你……”
“终于来了。”
这时，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。
这并不是人类的语言，发音晦涩，但江寒能听懂传达的意思。
“很高兴，吾还能看到，吾族能有血脉延续下来。”沉重的声音继续响起。
于是江寒就在原地停下，目送小灰继续前进。
显然，沉重声音说的这些话，不是对他说的。
而是小灰。
“吼吼！”
而此时的小灰，也是显得很是兴奋，扇动着翅膀向王座飞去。
“还有……人类。”
就当江寒以为，接下来会是一番喜闻乐见的认亲画面的时候。
沉重声音的目标，忽然又变成了他。
“你……在说我？”
江寒目光警惕的问道。
“这大殿，难道还有其他人类？”沉重声音回应道。
“所以呢？”
江寒问道，“你有什么目的？”
“目的？”
沉重声音的主人轻笑一声，“这话，不应该是吾来说？”
“一个已经破灭的龙界，你们三番五次的来打扰，这很有趣？”
三番五次？
江寒目光一凝，“在我之前，还有其他人类来过？”
“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。”
沉重声音回应道，“久远到……甚至连吾都有些记不清了。”
“是记不清还是不想说。”
江寒自然不相信，一位疑似龙族顶峰存在，会有记不清事情这种说法。
“吾……只不过是魂魄而已，终将消散。”
“随着灵魂的散去，失去部分记忆，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沉重声音说道，“而且，人类对吾等而言，也没那么重要，吾为何要记住这些？”
“倒是有点道理。”
江寒摸了摸下巴。
“说说吧，你是怎么穿越屏障进来的？难道吾之力量，已经衰退到这种地步？能让区区人类都悄无声息的进入。”沉重声音并不在意这些，将话题拉回正轨。
“屏障？”
江寒若有所思道，“你是说那点火星子滴我眼睛里都没事的岩浆？”
“……”
闻言，沉重声音沉默了一会，随后道，“自然不是，吾是说，你是如何穿过青铜大门，用了什么手段？”
“青铜大门？”
江寒一愣，“这玩意不是自动就打开了？我还以为是你控制的，合着你压根就没发现？”
“……”
大殿再次陷入了寂静。
“你是说？大门直接打开，然后你就进来了？”
片刻后，沉重声音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。
“不然呢。”
江寒耸耸肩，“反正我是没用什么手段。”
他想了想，说道，“哦对了，可能是你那感应门比较敏感，感应到小灰靠近，就直接打开了，也没管它身边有人没有。”
“我就顺势溜达进来了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
沉重声音叹息一声，大门的构造它自然了解，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原因。
“小灰呢，是谁？”
“还能有谁，它呗。”江寒伸手指了指小灰。
“……”
大殿的沉默，震耳欲聋。
这一次，是沉重声音安静得最长的一次。
良久，它才带着几分怒意低吼道：
“它叫苍决！”
“是吾族最后的希望！不叫什么小灰！”
“哦……”江寒点点头，“那你叫它一声，你看它应不应。”
“还用你说？”
沉重声音冷哼一声，随后便呼唤起小灰，“苍决，孩子，来吾这里。”
它话音刚落，就听到江寒从怀里掏出一颗灵果，一吹口哨，“小灰，开饭！”
吼吼！
随后刚刚抵达王座跟前的小灰就屁颠屁颠的赶回了江寒身边，毫无神话级御兽的威严。
沉重声音：“……”